不修的手记

只是为喜欢的人讲个故事

择O心理障碍 (一)

1.晓波和他的大大大美人



张晓波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真是好得没话说了。

 

他刚刚开了一家酒吧,正愁生意惨淡无人取经问道,就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酒吧老板。

 

他喜欢看美人,这酒吧老板偏偏就是个美人。

 

虽然脾气很臭,动不动就给他脸色看,但是这丝毫不妨碍这位老板是个实打实的大美人。

 

刺猬带刺是扎人,玫瑰带刺那是矜贵。

 

不过带刺还是其次,有个大问题,他几经周折打听到:这人是个alpha。

 

张晓波又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像也没这么好了。

 

张晓波没有闻到过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不过清醒梦境的老板时樾是个虽然长相美艳但是做事极为雷厉风行的alpha,这难道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

 

他也苦恼过这个问题,两个alpha怎么在一起呢?针尖对麦芒,两个人对着赏鸟吗?

 

不过晓波是个想事非常有效率的人,从对人家一见钟情到决定谈一场为世俗不容的旷世绝恋,只花了两天的时间,然后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去做他敬爱的父亲张学军的工作。

 

可怜老流氓在胡同里叱咤风云大半辈子,险些让自己儿子气得一命呜呼,连着住院带养病又是小一个月,最后张学军也想通了,叫儿子把人带回家看看。张晓波一拍大腿说,您同意了这事儿就算成了百分之九十了!

 

张学军问,剩下百分之十呢?

 

张晓波答,我这就找他要手机号码去啊!

 

连护士带医生,五六个人才拦住张学军没把张晓波打进另一间病房去。

 

张晓波反应快腿也长,嗖嗖跑出了医院,把匣姨叫到医院自己就赶紧溜出来见他的alpha大美人了。

 

晓波的爱情之路充满了波折,到了酒吧才知道,时樾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来看场子了,张晓波在吧台边上坐了一个多小时,百无聊赖只好和调酒师扯闲篇儿。

 

清醒梦境的老板不在,来的客人都比平时少了许多,调酒师难得清闲,要给张晓波调两杯新鲜的尝尝,偏偏张晓波还不领情。

 

“你说你,这点儿酒量还开酒吧。”

 

张晓波摇了摇手里的半瓶啤酒,脸上已经有点红扑扑的了,像只打着盹的猫。

 

“开酒吧就得酒量好吗?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等我招调酒师的时候肯定不招你这样的,忒不会说话。”

 

调酒师被他气笑了,“你就不是想过来取经,是想泡我们时哥吧。”

 

“我是给他个机会来泡我。”张晓波嘟囔了一句,喝下一口酒不吞不咽的在嘴里含着,腮帮子鼓鼓的。

 

“你在这酒吧里问问,想泡我们时哥的人,不管是omega还是beta,加起来能从这排出三个红绿灯去,你啊,先拿号儿吧。”

 

自打性别分化以来,张晓波一直都觉得自己是alpha这个事是非常光荣,甚至是光宗耀祖的,那时张学军看他白白瘦瘦的一只,一度担心儿子别再是个omega吧。直到他16岁那年确定是个alpha时,张学军一颗心才放下到肚子里,还请他那些老哥们儿们在周围最贵的饭馆吃了一顿,意思大概是:看我儿子!多给我长脸!

 

但是在追时樾这个事上,张晓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性别有点给他拖后腿了。

 

不求是个娇滴滴的omega,哪怕是个beta呢。

 

张晓波被调酒师戳到了痛点正想怼回去,就看见时樾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走进来了,酒吧里不少熟客都颇为热情的打着招呼,有几个还凑上前去搭话了。张晓波抓起剩下的半瓶酒,也马上跑了过去,挤开几个碍事的人,站在了时樾的正前方。

 

别人的酒吧招牌都是王牌乐队或是什么从外国请来的调酒师,清醒梦境不同,它的招牌是自家老板的一张俊脸。混酒吧多的人都知道,这些开酒吧的老板里,比时樾有钱的不如时樾长得好看,比时樾长得好看的……怎么会有人长得比时樾好看。

 

时樾似乎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情况,不失礼貌又带着点冷冰冰的距离感,和身边的客人打了招呼就往吧台走去,半路上回头不知道和谁比了个自便的手势,不过谁会在意这些呢。

 

张晓波倒是注意了一下,顺着时樾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带着口罩的眼镜男,除了举着一个相机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时樾对这个张晓波有印象。

 

大概一个多月前,时樾去他朋友谭小飞的车库的时候正碰见张晓波让一群人按在地上狠揍,明明赤手空拳却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时樾本来只是觉得看着好玩,并没想插手这事。

 

但是他没想到张晓波在这样的劣势下居然还要逞强,顶着一脑袋棕色的乱毛,啐掉嘴里的血沫之后挣扎着站起来就开始释放自己alpha的信息素,呲牙咧嘴的向围着他的五个人高马大的alpha示威。

 

看上去弱了吧唧的张晓波信息素倒是颇为强大,时樾闻了一下整个人都不舒服了,更别说激怒了小飞的人一会儿很可能六七个alpha一起信息素尬舞,想想他都要跪了。

 

于是为了保全自身,时樾赶紧给张晓波求了个情,小飞给时樾面子,当时就把张晓波放了,至于划车的钱,张晓波之后慢慢还他就是。

 

就这样,时樾在张晓波心中树立起了一个美丽又善良的高大形象。

 

那天时樾如果没有出现,即使不被打死估计也要断个胳膊腿儿什么的,四舍五入这大概就是个救命之恩了。

 

晓波穷得叮当响,只剩一间只赔不赚的酒吧傍身,思前想后自认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张晓波从那之后追了时樾一段时间突然消失不见了,如今过了一个多月,又屁颠屁颠的出现在了这里,时樾感觉眼前这人不仅没放弃好像还更斗志昂扬了,真叫人头疼。

 

隔着舞池里晃动的人影,一双眼睛透过镜头捕捉着时樾的一举一动,酒吧里的气氛越来越热闹,音乐声也愈发震耳欲聋,而这个带着口罩的年轻人却似乎完全不被身边的环境影响,只是一下又一下摁着快门。

 

如果有个稍微懂行的人来看一眼一定都会感到惊讶,这相机的年龄比这酒吧里的一些毛头小子的岁数都要大。在科技如此发达,抑制剂都可以网上定制的时代,这人拿的居然是一个胶卷相机。咔嚓咔嚓拍完一卷之后,他从随身的相机包里又取出一卷换上。

 

这是今晚的第三卷了。

 

镜片下的眼神难得的出现了一点情绪波动,他看着镜头里缠着时樾不撒手的张晓波,许久没有按下快门。

 

这个小子,今晚毁了他不少胶卷。

 

叫张晓波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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